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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少年的延續性

我們將teenage譯作青少年,因為英文數字13至19的尾根是teen,於是將13歲至19歲的青少年稱為teenage。不過,對現代「青少年」的界定似乎可擴大外延,即使是25歲、35歲的成人,仍然有很多在眷戀童年時收集的變形金剛、超人、芭比。這個社會中,到處都是大孩子。

成長是一「個人化」(personalize)歷程。所謂個人化,就是孩童要從自我中心的世界脫穎而出,必須調節視野。但,此調節是痛苦的,他只會感到日益的孤獨。他越認識自己,越發覺他是一個與他人隔絕的個體。而他生活的世界常常是具威脅和危險的,成長代表個體的獨立,獨立即與他人分離。孤獨襲來,青少年會產生一種無力感和焦慮感。

陶國璋,〈為何尋死?從涂爾幹到90後的詮釋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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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的至高神

基督徒和猶太人一聽到「至高神的奴僕」(servant of the Most High God)中的「至高神」時,就會想起耶和華。但若出自邪靈的口,會令人想起誰呢?第一世紀,有很多殿宇叫做「至高神的廟宇」(temple of the Most High God),這裏的「至高神」指宙斯。因此,保羅回答蛇神的靈:不要以為我保羅是你那個神明的奴僕

鮑維均,《從路加著作看顛覆現實的基督信仰》,頁146-14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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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聞傳播的反思空間

香港一家中文書店的老闆告訴我:該店的基本顧客,不是學生,而是各種行業的職業人士。所以我得到一個結論:書到用時方恨少;但書的用處——正好像印刷文化之對於視覺文化一樣——往往和自己的專業無關,而是在專業實用價值以外感到有某種需要,所以才買書看書。這也是一種香港人文危機的表現。

也許我們可以把卡萊的寓言改為:在香港,不是沒有魚吃,而是吃了魚卻不知如何說魚的故事。而新聞媒體每天都以為在釣大魚,但吃了卻不知其味,當然也忘了社會上千千萬萬條小魚的故事。

李歐梵,《尋回香港文化》,頁18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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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為何物

路德所指的「信」,其實內裏要表達的,就是人在得救的事情上,實在完全無能為力,他唯有接受!他唯有相信!因此,「信」就是在甚麼都不能做的情況下唯一能夠做的事。信心不只是一種對命題的確信——不只是相信二千年前發生的一件事(fides historica),也不是人憑自己努力所得而確信(fides acquista),而是全然對基督耶穌的信靠(fides apprehensiva)。

陳韋安,《關於基督徒,我們說的其實是……》,頁97-9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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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完的深耕

多多少少牽涉其中的大部分人,情願把經過了的一切當成故事,發生過說過了,故事完了,好回復過去的起居作息,做回一個沒有事的人。完了,像一場荒唐派對之後的酒醒,有些人記得是這些,有人記得是那些,有些人甚麼都不記得,剩下的只是被重新註腳,被任意解釋。唯獨可以相信的是,那幕幕曾經浩蕩的或未曾完成的,絕不至於單薄得只剩下傳說。在退卻的人潮之中,總有人在想方設法去應接後續,誠誠實實努力自強的,在各自的各處,一步一步去精耕細作,醞釀更大的圖謀吧。

陳寶珣,《沒島戀曲》,頁110